2016年12月8日星期四

讓我來決定知道多少真相

我像個犯錯了又再犯錯的小童,恃仗自己總會得到原諒,而去大舉破壞。我以為接受不了三個人,原來我可以。因為我更不能接受,只得自己一個人。我不想對愛情不忠,所以,我必須遠離一切誘感。沒有經歷最駭人的酸,就不會有最深刻的甜。女人可能只怕懷孕,男人要怕的卻多太多了。從沒想過我們會變成怎樣,我只知道這一刻我需要你,而我感覺得到你也需要我。

我喜歡他,喜歡得連我也害怕我自己起來。我討厭失戀。只要想到跟愛人之間一切將成為回憶,便痛苦不堪。我以為會思念對方很久,可是為甚麼從那一晚以後,我想念的只有你?不斷試探對方,試探對方的感情和極限。那甚至比起面對面的挑逗,還要來得刺激。就像火車會在終站前停下,結果也只能如此。我喜歡你,我才不願意像人魚公主般靜靜地消失。我對自己現狀的無能為力感到氣餒,才刻意要營造一種仇恨他的情緒,好讓自己警覺性的疏遠他。

這一刻你並不屬於我。不過我認為我必須要爭取……即使用任何方法。我知道你會慢慢變成我的。「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你認為自己已是最好的了?」「不,我只是很清楚,女人阻止不了男人變心罷了。」可以經常見面,已經很快樂。嘻,我也開始闖進你的生活之中。我要讓你知道,她平常為你做的事,我也能夠做得到。我像個犯錯了又再犯錯的小童,恃仗自己總會得到原諒,而去大舉破壞。

這意味著你的心已經向著我了。我好勝嗎?也許。可是我也真心愛你啊。不要對我說謊,不要替我決定,我應該知道多少真相。只要是女人,也不能承受她所愛的男人愛上第二個,但又不離開自己。最令我心痛的,不是變了心的你。而是看著你的心離我愈來愈遠,卻無力挽回的自己。

我始終不肯讓他獨佔著我。而我,我卻要求他被我毫無選擇的獨霸著。

2016年12月1日星期四

令人感到安慰的聲音

對方不用刻意說安慰話,就足以對你構成莫大的心安。那麼,要你愛上那個擁有天使特質的人,到底又有多難?孤獨時,我會想著你。不管你是甚麼,你已注入我每一條血管,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誰敢去否定,這並不是愛?其實,思念一個人,可以思念上多久的呢?會不會,堅持到最後,思念的比生命還要長?

試過,樂此不疲的,做著明知徒勞無功的事沒有?可是,如果失去了萬分之一的希望,人生還有甚麼可剩?愛情,會以任何形式出現。直至你發現了它的存在,它已經入侵你很久了。不是你幫了我甚麼,我就會喜歡你。而是,因為我已喜歡了你,你所做的一切,往往會成為憾動著我的好事。

就像,你去看一場魔術表演,你不會預期眼前所見都是真實的,可是,你就是很喜歡,疑幻疑真的魔幻感。為甚麼,你畢竟還是想剝削,別人努力獻給你的一點善意?為甚麼,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就這樣出現了?難道你不知道,未來的我,沒有了你會更無助嗎?從看見夕陽的一刻起,即使你努力想留住甚麼,最終都會在你眼前落下並消失掉。那1%的我,一定是受到病毒感染了吧,那種病毒的名稱是:愛情。

我把自己形容得很堅強,掩飾內心的不堪一擊。所以,就當作是送我白色謊言,溫柔地欺騙我吧。厚顏無恥的我,還是會欣然相信那些,真相。最後,我沒有接聽他的來電。用了令自己心碎的方式,去換他永遠的安息。如果不想漏斗的沙往下溜,就把它打碎吧,讓沙子像流星一樣的,無時限的灑滿了一地。

他就這麼靜靜伴在我身邊,太自然了,我有時甚至遺忘了他的存在,恍如跟自己獨處一樣。可是,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有一天只要他不在了,我一定會瘋掉的。我一定會……像鏡子中的自己消失似的徹底瘋掉。一份二人餐,三個人等候,你.我.他。誰不想選擇?誰有權決定?誰最後出局?一個蘋果滾到你腳前,你會一腳踢開它,還是拾起來吃?

2016年10月9日星期日

心不麻

只是在快鏡下生活,時間都像流水一樣,想捉都捉不住。我就是沒有下定決心,於是一年又一年過去,這想法就一直擱在抽屜之中。那是花,是草,是日出,是海浪,是最平凡的,也是我們最想要見到的。人就應當這樣,生活不必有保證,道路不一定平坦,在歲月間遊玩,最重要的,還是要玩得開心。這樣子一來,拍下每張照片,都可以看到笑臉。

除了消費懷舊的快感,最重要的是,真想讓照片拍下親情,讓感情都留在未來,時間繼續跑走,菲林照片或者都跟感情一起流逝,但我們可以做的,就是趁它依然健在,去刻下自身的印記。慢慢蠶食了情感都也不去處理,這些年,明白世界多風光,若果當初你我都感染過,美麗康莊,遇風浪,又怎樣,踏遍各處滴著汗,幾千公里也不算長。

現在能預約你嗎?在未來為我留一天假,只需一天,會嗎?如何令你一再,投入如幻景況,一起到場?任雨落下,造個幻象,別太耀亮,自問我嫌沒你在,冬天多冷,煙火太光。雖然戀愛過幾次,但全都是失敗經驗,我甚至懶得過問自己被甩的原因!甩了更好,樂得自由自在,但現在才發現自己從所謂戀愛中甚麼都沒學到!

幸福,就是愛一個人而不用扭曲自己;幸福,就是擁有想起一個人時能輕鬆笑出來的心情;幸福就是人生雖然充滿迷惘,但因為有你,知道自己終究算是幸福的;幸福就是鼓起勇氣踏出害怕受傷的那條防線,與喜歡的人擁抱的一瞬;幸福,是有個人告訴你,你有甚麼傻氣攻略他都看穿了,但仍然決定寵愛你。你這麼生氣是因為你不傷心,傷心的話哪有閒情生氣。

不傷心,就別在意那種臭男人,別找人家晦氣了。我知道別人想要甚麼,這可不是一種唾手可得的本領,是需要很細微的心思體察的。我好好的在頹廢,沒叫誰來愛我,是他們追我的,追到手了,又嫌我這樣不好那樣不合意。男女之間最重要便是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多了,便不再只是男生和女生,那中間的平衡呀、愛呀之類的東西失效了、失靈了。他的手力度剛剛好,跟他高壯身軀比起來十分纖細柔軟,帶著奇異的反差感,同時給人可以信賴的感覺。

無風無格

可大家真的在批判資本主義嗎,也不見得,大部份人只是不滿自己身處資本主義下層而已。而當一般人由下流晉升上流,最正常的表現是失憶,忘了身處下流時的不幸,並迅速投入角色,扮演一個唯利是圖的大商家。像我這種成年人生活了三十年,很多想法早已被定型,我們擁有自家一套思考模式,是別人很難侵越的;相反學生們年紀尚輕,接收空間較廣,他們不必認同我的說話,但至少回家消化過濾之後,總可憑此發展出另一種屬於他們的看法。

同樣,假如某些忙碌的香港人竟然只可以關注一件事幫助一種人的話,關注兒童生存和生活權利可能也是一個很「經濟」的選擇,你付出同樣時間能力去幫助,兒童回饋的可能就是80年的快樂人生。有些人比較左,有些人比較右,有些人比較直,我總覺得人類天生就決定了一些思考上的傾向,是後天難以改變亦無須改變的。

上億人得不到基本的生活醫療保障,持續貧窮問題又好像在反映損款的微薄功效,那麼我們是否要繼續盲目捐助呢?一生中我們與幸福無數次擦肩而過。曾經十分關心你的人,有一天卻說只能到此為止。他真的可以放心不管你了嗎?「為甚麼不戀愛?」「因為我不會結婚。」「為甚麼不結婚?」「因為我已經看穿你們女生的把戲。」

看著他對我指手劃腳,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如果自以為了解異性就會換來這種孤獨的話,我寧可對異性一無所知好了。 世上有兩種戀愛態度。一種人的愛情是征服,但在成功之後便立即悵然若失,又要尋找另一個目標來自我滿足。另一種人只是想好好愛一個人,和好好被對方所愛,這種人往往受傷最深。

第一種人往往有很多戀愛攻略傳授給迷惘中的第二種人,但是兩種人追求的東西根本不一樣。怎樣可以幸福一點?我們不斷問自己:到底要不要改變自己?到底要不要改變你?那股焦躁不安其實是可愛的。令人心有不甘的是,兩個人之間只是欠了一點甚麼,如果當初可以捉緊,一切都會大大不同……其實,甚麼是幸福?

Happy never after

為何人類會變得越來越恐怖,又越來越自以為是?有些問題實在不只得一個答案,甚至有問題,根本就不需要有答案。事情總會在停滯不前之時,又自動來一個轉機。任何人,假如過於相信任何一個理論,都註定要接受失望以及失敗。這世上,不是人人都喜歡聽真話,同樣地,不是人人都討厭謊言的……偷一刻不屬於你的,終究要歸還的,溫存。

這本書啊,愚蠢的人讀了,會繼續活在群眾之內,聰明的人讀了則會開始與群眾為敵……人家問你喜歡喝牛奶還是可樂,重點在於喜歡,不在於哪一方有益健康啊!父母教他要雙手接下利是,卻沒有教他如何處理從利是封惹來的紅印及金粉。我總希望自己能冷靜一點,特別是在處理感情事方面。是的,有些情,假如你要,只能用偷的。

對仍很喜歡那個人的你而言,從他口中聽到最悲傷的一句話,並不是:沒感覺。不喜歡。沒法愛上。而是:不愛了。兩個人,經歷了很多難忘日子,當中發生很多大小事,作了很多悔與不悔的轉變。一切不必強記,早已儲入記憶庫內。只待復刻時機。最悲哀的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我還是會走在,與你一同踏足過的路上。

可是,我身邊的不是你了,你身邊也不再是我了。明知,那只是不可曝光的私情,很飄忽的、似有還無的、在下一秒更可完全地消失。但為甚麼,視死如歸的我,滿心載著的,始終都是不安呢?不想揭穿,並不是不想揭穿。只是不想那麼快失去,一旦失去了便挽不回的你。回憶,總是美好的。所以,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回憶之前,我要求自己,一定要給你最好的。

讓你在未來回憶起我時,臉上都是莞爾的微笑。一切最光輝美好的事物,終於會走到終結。我只希望,在一切變得落魄凋零之前,給我一次機會圓滿謝幕。明白,卻不代表能夠接受。因為,一旦接受了,也就等於,我容許你從我的未來,完全地撤退。為何那麼久才看透,愈想要忽略的,才是你最想重新正視的。

2016年9月3日星期六

愛上座位吧

腦海比白更白,不受外來顏色點染,自由自在自我自主看世界;如果這世界已變得混濁,我活在自己一片白茫茫天地,起碼比常人乾淨。空白純白坦白之外,還得帶著那種天真執著的痴情,甘願做些傻事蠢事反常事。在這個黑白有點顛倒的世界裡,顛倒再顛倒,意圖在黑色裡找到一點點白光。我和他之間其實不只積極和消極的分別。沒人是天生很討厭現實的,只是我眼中的現實比較美麗,而他眼中的現實,比較現實而已。

兩個人靦腆地分享同一個細小空間,就這樣,在浪漫的下雨天。孩子們可像鋼鐵一樣強,只是你們用最溫暖的愛將孩子溶掉了。讓他們玩玩火吧,碰到火就會縮手那是自然反應;讓他們打打架吧,打傷了傷口總會自動復原。那是一種介乎於朋友、戀人以及陌生人之間的談話,反正就是沒有甚麼內容,卻聽得人特別留心。

2016年8月25日星期四

只為了不用離開你

人生每一秒鐘也要不停面對抉擇。你作出的選擇,換造了命運。我信命,所以相信我的命運,注定要遇上你。一宗車禍,一個約定,從此離不開你。巴士上的邂逅,注定改變我的下半生。縱然知道會遇上無力阻止的災難,我仍會竭盡氣力追上那輛車,但求與你有最後的相遇。與死神的七天契約,能帶你從地獄折返人間,換來我對你的莞爾一笑,我沒理由拒絕。

我從未試過那麼愛一個人,但我喜歡這樣的自己。邂逅都是美好的,不該具任何傷害性。所以,即使多難忘,我也不喜歡這種,悲劇的邂逅。從來只有不適當的放手,才會形成悔恨。自此以後,你成為我直到永遠的後悔莫及。沒有公主血統的我,他送上親吻也可喚醒我嗎?抑或,我只會喚醒我是個大傻瓜……除了自討苦笑以外,我還能夠為你做甚麼?

就算可違反一整個命中注定,我還是會一如最初的。我喜歡約定。任何一個約定,都讓我在這個來去無痕的世界裡,變得有點意思。怎麼要再見你呢?那是好不容易才放開你的我啊。他吻醒了我嗎?但願,我有機會親口聽你說一句,你這個笨蛋啊……總有些從未見過的人,有一些從未經過的片段,在心裡卻有一刻回閃,恍如重遇那樣。

我總愛相信,那是真正有過的經歷,那是從未來回來的人……你是真的嗎?抑或,我只是個快樂的精神病人?對於自己不相信也無法改變的事,倒不如放開心懷去相信一次……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直至不覺得那是安慰……離開;離不開;這不是兩種決定,而是,我有多愛你的唯一檢定……我就是危險的本身,可是,我該如何解除自己的威脅?復仇,有很多時候,抵不上仇恨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放開你,也等於放過我。但我始終想鼓足勇氣試試,愛到最壞的局面……男生也有難過的時刻,難過得很難得過且過,但就算有多感傷,只要躲到我身邊去,他的傷口就會被撫平。他一定是,連諸神都嫉妒遭放逐的天使。憤怒,是會令一個男生急速茁壯的過程。就算注定了要戰敗,我仍會擋在你和死神之間,直至光榮戰死……復仇的一刻,我總有一刻想過你吧……你是唯一令我失敗的牽絆。也許,與我一同面對悲傷,就是你送我的天使禮物。

2016年7月23日星期六

青根

當我們的生活由現實移師網上,連跟別人說生日快樂都變得那麼方便和廉價。我厭倦了閱讀這些祝福,也厭倦自己為了禮貌而逐一回覆。一個人為何要記下所有朋友的生日日期,或者應該說,一個人為啥要有那麼多朋友。這些那些都不免令我想起社交網絡大行其道前,人與人之間簡單關係的美好——一個人只有一、兩、數個朋友;每年聽到一句、數句、十數句生日祝福;一個人自然而然地記得數個人的生日日期。

這種生活的好處是:你每吃一片蛋糕都是美好的、你每收一份禮物都是珍惜的、你每聽一句祝福都是感動的。我們都不會被大量而複製的信息給模糊思想,也不會隨時間被壓縮而對生活小節麻木起來。隨年月漸長,你我只會認識更多的工作伙伴,更多的hi bye friend,更多的敵人,當變得相識滿天下,老死都像死了一樣了。我們長大了,甚麼人都是相識,甚麼人都不是朋友;甚麼人都關心你,甚麼人都忽略你;時間花了在跟十萬個人互動,最後,卻冷落了自己。

現在人人都是傳媒,除了電視、報紙、雜誌、電台,我們還可以透過互聯網火速發放近在咫尺的新聞和接收遠在天邊的資訊。人人都急於轉發,只是普通人都沒有傳媒應有的警覺性,於是假新聞很容易便會成為真新聞;。我們看似站在岸上,可海浪也會每天朝岸拍打,我們必須要站得穩。我每一刻都在看世界,然後,或者是因為我不捨得這個斑斕的世界,我開始失眠了,每一晚。

小時候真沒想過這麼沉悶的事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如今人大了,面對紛亂的世界,心境平靜要比一切來得重要。嘈雜的街上,有人在叫囂,有人在投訴,有人在吵架,其實你都應該
去找一種可以令你定神的活動。近年金融風暴、金融海嘯、佔領華爾街行動等等,都在向世人明確展現資本主義的漏洞與隨之引來的反抗是有多麼巨大。資本主義誕生二百多年來,從來沒有遭受過像這數年間發生的同等級數的挑戰。

一下子大家都在咒罵資本主義的不完善,甚至有些人想讓它步共產主義的後塵,歸西去。

2016年6月24日星期五

擦肩而過的邂逅

感恩因為擁有你,我變得更美麗。「我和我最後的倔強,握緊雙手絕對不放。」或許,這些不一定是單純美好的片段,但當有天驀然回首,我們也能「舉起回憶釀的甜」,跟青春的回憶再乾一杯。我幻想自己沐浴在彩虹雨下,沾染到一點點屬於自己的幸福感。

當國民的靈魂墮落,道德崩壞,有少數人就會挺身而出,他們洞悉事物的眼光比世人敏銳,是一群預見未來的智者,用預言或真理來警示走上歧路的民族。這些人就叫「先知」。有一個原則是他們的共同意志——自己認為是真理的,就必須堅持,哪怕賠上性命。「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在仰望星空。(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靈感都得來不易,有些真的來自夢境。曾經的抱怨,曾經的氣餒,只因為我當時還年輕,看不見上天為我安排的航道。有些事,要等很多年,才會有成果……相信夢想,就會有奇蹟。「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創世紀1:27》

命運偷走了如果

我終於明白,千萬別在太年輕時愛上一個人。因為你們注定無法走到最後,卻會成為對方一生中的最愛。「即使青春不能重來,我和你,仍然要再一次相遇。」「我真的很想替你高興。可惜你的幸福,終究是我的遺憾。」如果不能以戀人的身分登場,那還有甚麼意思?既然不能當幸福的提供者,我亦不要做幸福的見證人。

有那麼一刻,我真的相信,自己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幸福。然而,原來我誤會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實在無法送上衷心的祝福。如果世上真的能時光倒流,我會用盡所有方法,回到那一夜,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你。無論外面的天氣有多壞,我也擁有永遠的晴天。跟我一起逆風飛翔的人,怎可能不是你?

你來早了,我來遲了,也就遇不上了。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偏差,之後所有劇情都不一樣了。回憶愈是甜蜜,每次想起便愈是傷人。那些傷疤並不在身上,而是刻印在骨頭裡,怎樣也不會真正癒合。兩把傘子在雨中緊靠著彼此,享受著世上最浪漫的一場「彩虹雨」。那是他送給我,最好的重逢禮物。

思念和牽絆就如拼圖一樣,一塊接一塊拼湊起來,轉眼在腦海幻化成一幅完整的圖畫。努力過還是失敗的時候,記著「潮落之後一定有潮起」;別人笑你太天真你時候,相信「只要心還透明,就能折射希望」;像個傻瓜般犯錯而後悔時,告訴自己「青春是人生的實驗課,錯也錯得很值得」;猶豫著要不要冒險突破框框時,提醒自己「每個渺小的理由,都困住自由」;最重要的是,在愈來愈紛亂荒謬的世界,仍然堅持「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你說過你不願讓我一個人,不會離開我……以為快樂會永久的我,真傻。「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但願可回到你我相識的那一天。有時,眼前遇上的逆境,並不是結局,而是一個新的開始。自小,我便習慣了放棄,從不是個能吃苦的小屁孩。日子過得安穩了,我逐漸失去與社會競爭的能力。直至自己成了追夢者,才明白活著的意義。夢想,若不實踐,那只是一個夢……要看見彩虹,就得忍受下雨。

2016年4月26日星期二

可以再來一次嗎?

沒有為難,沒有委屈,沒有心碎,只有快樂的笑聲。只要有這句話,以後在追夢的路上,無論遇到任何挫折,都可以撐過去。窗外蟬鳴響亮,夏天是離別的季節,也是啟程的季節。無論過去的日子是喜是悲,是成功是失敗,一切一切都過去了。但是,過去了不是消失了。因為有了過去的經歷,才有今天的我。

小女孩的叫喊聲不斷在耳邊迴旋,強烈的暈眩感襲來,眼前驟然變得漆黑一片,猶如夜間的電燈突然關掉似的。只知道在我的心裡,小女孩不是幽靈或幻影,而是更真實的存在。太陽下的景物散發著充滿生命力的光輝。風,吹來悠揚的鋼琴聲,音樂流入心裡,把時間暫時凝住。人們總是在最後倒數的日子裡,才意識到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友情,無聲降臨,我回味從前,想起了你,心中泛起了一波波漣漪,雖有時嘔氣卻還是珍惜。歌,每唱一次,我的心便揪緊一次。我明明想著有趣的往事,為甚麼會覺得心痛呢?我明明從心裡笑出來,為甚麼眼睛會漾滿傷感的淚水呢?今年夏天是個充滿希望的季節,我們就要說再見,不知何時會相見,曾相處的畫面,不停重複上映在眼前。我們握緊彼此的手,含在眼中的淚水在歌聲中流淌下來,傷心得慟哭起來。

太多畫面在腦海浮現,來不及抓緊一個,另一個又再出現。一起煩惱,一起哭泣,一起歡笑,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即使學業繁忙,各方壓力令我喘不過氣,只要想起他,我便能重新展現笑容。即使長大後會遇到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只要想起他,我便能尋回一顆純真的心。

即使記憶會隨著時間慢慢褪色,唯有他,我會包上一層保護膜,保存在珍惜的盒子裡。那些用淚水與笑聲編織的美好時光,我永遠不會忘記。今年夏天有種令人不捨的感覺,徘徊在你我之間,抹去彼此流下的淚水。重新展開笑顏,各自踏上錦繡的明天。

我的心在哪裡?

所謂選擇,其實從來沒有出現過。聽說,人類腦部的結構十分複雜,經歷會因應深刻程度,散落在不同記憶區。在記憶區的最深處,藏著一個遺忘了的秘密。童年回憶依稀而脆弱,碎片隨風飄散,讓我們在生命旅程中沿途撿拾。直到有一天,當我們撿起所有散失的碎片,才發現秘密的重量超乎我們的想像。

他的背影在夕陽中鑲了金邊,漸漸沒入朦朧的金光中,光中的背影如幻似真。當我陷入困境,絕望得只懂哭泣時,是他們支持我、鼓勵我,給我力量重新站起來。寧願現在嫌麻煩而抱怨,都不想長大後因錯過而遺憾。我們對「唯一」和「最後」有莫名的情意結,只要意識到錯過了再不回來,自然會特別重視和珍惜。

當我年紀還小,朋友只是玩伴,真正懂得關心和珍惜朋友,是這兩年間的事。在小學裡,我除了學習課本的知識,還學會堅持不放棄的毅力,以及如何和朋友相處,當別人遇到了困難,要挺身相助。這些,都是他們送給我的寶物。推翻,再來,重新出發。我們從錯誤中學習,摸索正確的方向,每一個再來一次,都滋養著成果的種子。

自己沒勇氣踏前一步,就隨意抹煞別人的努力。只管在場外看熱鬧,作出不負責任批評的人,注定一世是輸家!有時候,比起語言,一個溫暖的擁抱,更能安慰受傷的心。有人說,「再見」不是悲傷的詞語,因為「再見」的意思是「再次見面」。這個晚上,我們的背上長出了翅膀,只要懷著勇氣和信心,便能飛向遙遠的天際。

只會哭泣、吵架和抱怨,甚麼都改變不了。情緒發洩過後,就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哭泣、吵架和!抱怨過後,我們漸漸見到希望的曙光。一眨眼,淚水決堤湧出來,我掩著臉失聲痛哭。我們不單只是童年玩伴,還是陪在對方身邊的守護者。

互相幫助,就會得到雙倍祝福;互相攻勢,卻會受到雙倍傷害。一度封印的童年經歷回到記憶的寶庫。在畢業之前,不把心意傳達,不坦誠面對自己,日後可能會後悔。

2016年4月20日星期三

記憶拼圖

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雲上再次相遇,在幸福的泡泡中互相依靠。求不得、愛不得、恨不得當然苦,卻也不及捨不得、放不下那般折磨人。突如其來的一場生離死別,令我不禁反思,人生在世,就只為了呼吸和心跳嗎?拚命地想維持一個人的生命,到底是疼惜的表現,還是溫柔的傷害?

「希望妳選一個會令妳快樂、每天掛上微笑的男生。」他說。原來,當你不再愛一個人,哪怕對方送你一座城堡,你也會把它當成牢獄。我終於明白,無論是多麼的得來不易,當發現無法再愛下去,還是不得不忍痛放手。''Holdfast to dreams for if dreams die, life is a broken-winged bird that cannot fly.'' 緊捉夢想!

若然夢想死掉,生命就如折翼小鳥一樣,再飛不起。年輕就是為夢想而戰的最豐富本錢、最強後盾。無論結果如何,只要有過程中,真心付出汗水,確切經歷當中的喜、怒、哀、樂,這已是「我對青春無悔」的印記。天使每次來到凡間,都會乘坐天上的彩虹橋,並在四周留下幸福的泡泡,而彩色就是象徵幸福的顏色。

長大後的某一天,突然發覺習慣了跟某個人手牽著手,可那不過是生活,而不再是愛情。由始至終,一切也沒被遺忘,不過是有一名叫歲月的小偷,將它們靜靜地藏起來罷了。我和他大概沒想到,這個承諾的兌現時限,跟蛋糕的賞味期限一樣,比大家想像中都要短暫。這一刻,我終於深切感受到,哪怕是多麼的不負責任,有些謊言是不能吝嗇的。

當人生走到盡頭,就必然要失去尊嚴嗎?或許,我根來不想這樣活下去了。可以的話,我希望永遠擁有軟弱的條件。前提是我的身邊,總有一個為我而變得堅強的人。總有某些人,你以為很快會再見,最終彼此將永不相見。總有一天,我們兩名大小天使,將會在雲上再次相遇。那是發生在我和他之間,一點都不算激情,也說不上浪漫,卻真正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一年多前的某一天,我永遠失去了他,一個我生命中最在乎最疼惜的人。

2016年4月11日星期一

浮沉的真相

當我對世界失去信心的時候,我想著的只有你的溫柔,和我們沒說出口的愛。來帶我走吧!即使只是一起逃避也不要緊,即使你甚麼都沒為我解決也不要緊,請帶我走,因為我知道,只要跟著你走,我會比誰都要更強。愛,讓人犯罪。我想逃避世界,命運卻讓我找到你。

女生總是為了逃避不幸而出走,不管那結果可能導致更大的不幸,也在所不惜。因為人心最需要的是溫柔、是希望、是相信自己還能相信甚麼的能力,如果失去這樣的能力,剩下來的路只會一片黑暗……我們不願意待在這麼黑暗的地方,對愛的渴望成了我們唯一的堅強。

世界很冰冷,連很偶然遇到的溫柔也是冰冷的,但既然是溫柔,付出的人怎可能沒感覺?我相信你對我有感覺,你暗暗對我好,有時候卻又很漠然,你沒說出口的愛,在我心底靜靜起風暴。直至某一刻,當我隕滅的時候,因為還有你的溫柔,讓我覺得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因為只有你可以在黑暗中解救我,帶我到是非以外的地方。若愛成了救贖,我們就再也離不開它。若兩人都是對方的救贖,就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了。愛的本質,就是會掙扎到最後一秒,愛若夠深,便根本沒有「放棄」這個選擇。我只是怕他讀了我的心之後發現不外如是。

於是那個曾經軟弱無依的我們,為了愛甚麼都做得來。找到你,我將比誰都要更強。這就是逃避現實的愛,終於回歸現實的模樣。人生最痛苦的是甚麼?我總是渴望成為某種人,但實際上我知道自己不是,而最痛苦的,是我不敢去嘗試。

他曾經以為自己所有感覺都死了,但原來那還不是最可怕的,已經死了的感覺還要再死一次,那才是最可怕的。被人在背後說壞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他本人卻茫然不覺似的,我覺得他有一種不急著向誤解自己的人證明自己的從容自信,正因為這樣引起我的好奇心。

愛就是為了逃離孤單,沒愛情的時候我已為自己籌謀太多、太累,我厭倦了自己的人生,我想關心的是另一個人的人生,就算自己不幸也沒所謂。我不怕他讀懂自己的心。

2016年4月10日星期日

命運印記

其實,由第一秒開始,命運,已經選上我們,遇上。一個人想找出自己未來的命運,卻把另外兩個人的命運相連起來了。我要成就別人的姻緣,卻可能會摧毀自己。我會選擇相信自己雙眼,抑或追隨自己的心意?試探、動搖、堅持、相信、放手……「命運」真是冥冥之中的牽引,還是我們刻意的安排?

我是由上天派來的使者,你相信嗎?我知道,你應該會對我有興趣。他彷彿要在我心裡留下甚麼似地說出我的名字,看著我說:「我們還會再見嗎?」我終於明白,我遇上的是一個愛做愛情夢的男生。可能從一開始,我就決定了要以搞砸去結果。記住,不要再碰那個男生。他把我從人生低潮裡拯救出來,是我的一生最愛。我永不會忘記,永遠微笑的你。

我如果你很快會忘記我,一想到我即將被忘記,我心裡就很痛苦。如果有天再見,我希望可以對他說聲:「我過得不錯。」這樣就夠了。五百年後,一個小島上,一個決定離不開愛情的人類女性,會否愛上「他」?用另一種方法愛他,或者未必能成功,但我正在盡力嘗試,對嗎?沒甚麼,有時想知道,你跟朋友說起當初、說起經過,是如何提起我?

有些人,用友情來接近你,有些人,用友情來拒絕你。為何,逃避提起?只想,加速心死,忘記,這一個你。不去想他,他就會記起我。好吧,別想他,放過自己。沒甚麼,只不過,他喜歡的人,都比我好。誰說必須要讓你知道,有人一直……守護著你。曾經,我跟朋友炫耀過擁有他,現在,我說自己恨不得忘記他。就是要做一個,令其他男生都羨慕你的女生。

別人隨隨便便說一句,我就認認真真放心裡。以朋友的模樣陪在你身邊,也許就是最好的一生不變。有你在我身邊真好,我真的很感恩,因為我不會找到別人愛我的了。忽然間我很想你,覺得除了你,這世上還有甚麼是重要的呢?凡事都要準備好才去做的話,就只會注定一事無成。為不愛自己的人哭根本是浪費細胞。

理智上我知道我們不會發展成情侶,但情感卻對我說並非沒有那個可能。

2016年3月30日星期三

離鏡 魚淵

這些年來——我已經在無數的場合用到了這樣的開頭。我抱怨過生活的痛苦,我也抱怨過命運的沉重;我分享過成功的喜悅,我也品嘗過失落的苦澀。但是,就算有再多的重量和塵埃積累在我的肩膀,它們到最後,都裝點了我的命運。它們把我的身體化做容器,封存過往的歲月,把苦澀的淚,釀成甘甜的泉。它們讓我成為冰雪的王爵,它們最後變成了末世的蒼雪。

你把傳奇技戴,你把海底植滿悲愴。你朝世界盡頭緩慢前行,那時的多少風光,還有多少淒涼?日光被鑲嵌在你瘦削的肩膀,把未來推向黑暗,把過去照得虛妄。歲月褪去塵雲,以永恆的踵音,而漫長抗衡著須臾,把悲傷煉化成透明,容顏以蒼白的形狀覆蓋起荒涼,而荒涼把宇宙擦亮。冰原拼接起大陸與琉璃,懷念把絕望焚燒成憧憬,鳥群送葬光線,海水撫摸星辰,你比永久更加永久,也比漫長還要漫長。

尋君萬里魂魄稀,風卷枯葉急,茫茫人間雲歸去,深山他年綠。一生一夢裡,一琴手曲,一日換一季,一世等一聚。想來風輕雲起遲,筆落西山詞,銀髮疏疏此一時,宮闕寒雨彼一時,錦緞波斯毯,紅木薄日暖。抬手牽流嵐,舉步過忘川,倚門數千遍,鄰家起炊煙,春近冰雪殘,夏燈照夜船。

宇宙或者蒼穹的漫長,秒針或者呼吸的微茫,你在虛空中停駐,你有命運裡安睡,你在巨大沙漏的蔭影裡輕輕醒來。生命的間隙被慈悲填滿,而你在這冷漠的人間。夢境被大霧吹成絲線,雨水把世界慢慢打穿,剩下冰封的荒原在世界的盡頭,光線把殺戮唱成詩篇。虛妄將絕望裝點成預言,絕望再將命運推往遙遠。

我總是告訴自己,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樣。回憶中的城市,我回過頭去看自己成長的道路,一天一天地觀望,我以孤獨的姿態站在路邊上雙手插在褲子兜裡。我看到無數的人群從我身邊面無表情地走過,他們拿著咖啡,拿著飲料,拿著課本,拿著公文包。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把我襯托得像一個游手好閒的人。

星軌 雪照

他們白色的頭髮和白色的瞳仁,他們悲慘的命運在鳥鳴聲裡蒸發成灰燼。我手上拿著咖啡匆忙趕路,人們翻動報紙的聲音嘩啦嘩啦,在每天早上被電話吵醒之後,開始一邊喝咖啡一邊和別人討論各種選題和項目。整個房間在空調轉運了一晚上之後變得格外乾燥,擰開蓮蓬頭,嘩啦啦的花灑噴出無數白色的蒙蒙的霧氣。

整理最新的工作計劃,時而諂媚時而敵對,機關算盡彼此假笑。這樣的生活離那個冰雪覆蓋的帝國有多麼遙遠呢?白銀的騎士抑或是妖術的巫師,他們其實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八年前的自己,受不了分離,受不了孤單,受不了成長,受不了沮喪,受不了失望,受不了世俗,受不了虛假,受不了金錢。而現在的自己,卻慢慢地習慣了這些。

其實有時候一個人坐在摩天大樓的落地窗旁邊,聽酒吧裡壓抑但蠢蠢欲動的音樂,然後側過頭望向腳下渺小而鋒利的,燈火閃亮的時尚之都——這樣的孤單,已經被物質裝點成了品位和高貴。成為別人眼裡的憧憬,你成為別人眼裡的風景。

回過頭來的時候,其實會發現很多很多自己幼稚的地方。但是還是會懷念起當年的那些粗糙的、略顯蒼白的時光。那一段不長不短的高中歲月,被自私的自己裁下來,裝裱進畫框,多年來一直懸掛在自己內心的牆壁上。上課的鈴聲是一直枯燥無味的電鈴,但突然某一天就變成了《歡樂頌》的那段旋律。學校的羽毛球場是露天的,水泥地面被無數雙球鞋摩擦得光滑發亮,那條路很長很靜謐,兩邊是高大的樹木,一到夏天就生長出無邊巨大的樹蔭,在很多個夜晚裡讓人害怕,但清晨卻會有美好的光線,照穿那一兩聲清脆的鳥鳴。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曾經做過無數道關於是否願意回到過去的心理測驗。每一次自己都覺得一定是希望回到過去的。但是當我認真地選擇的時候,卻會發現,當你洗去這些年的塵埃,重新站在時間乾淨的起點,你並不一定過得比現在快樂。時光倒流的前提,一定是要讓我保留這些年的記憶。

2016年3月29日星期二

幻城

There is one among those stars that guides my life through the dark unknown.

你是冰雪的王爵,你是末世的蒼雪。如果把回憶折疊起來,如果把時間倒轉開去。如果把青春拉扯回曾經倉促的形狀。如果把年月點燃成黑暗裡跳躍的光團。那麼——並不是虛構的、杜撰的——在我年幼的時候,真的出現過這樣的夢境。明知道是虛假的,卻真實得讓人無法否認。夢境裡自己站在空無一人的寒冷冰原上。巨大的冰川像是斧頭般劈過藍天,浩大而漫長的風雪好像沒有止境一般地從身後襲來,然後滾滾地朝遙遠的地平線處卷去。大團大團的雪花吹開視線,攪動著白茫茫的光。

天地間是尖銳的呼嘯聲,穿透過耳膜把胸腔撞擊得發痛。我沉默地站在鏡面般的冰原之上,他的眼神沉寂得像是永恆的龐大宇宙。夢裡的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慢慢靠攏。心口處是激動而又恐懼的心情。好像人開始慢慢成長,就會慢慢地緬懷以前過去的種種。無論是失敗的,還是偉大的。蒼白的,還是絢爛的。都像是變成甘草棒一樣,在嘴裡咀嚼出新的滋味。甜蜜裡是一些淡淡的苦澀,讓人輕輕皺起眉頭。

但大多數回憶裡的自己,都應該是淺薄而無知的,幼稚而衝動的。所以才會有很多很多的後悔縈繞在心裡。但非常微妙的,卻會對曾經這樣的自己,產生出一種沒有來由的羨慕和憧憬。對於那些生活和記憶,也就多了很多羞愧而難以面對的情緒。也許人只有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才會那麼放心大膽地展露自己的內心,脆弱的毛茸茸的表面,或者冷漠的光滑的內壁。將所有私人的情感和心緒,像是展覽一樣盛大地呈現在別人的面前,博取別人的心酸同情,或者嗤鼻一笑。

當時的理直氣壯和信誓旦旦,在時光漫長的消耗裡變成薄薄的一片嘆息,墮落在地面上。17歲時候的自己無限勇敢。而現在的自己就像。穿著鋼筋盔甲,堅強的、刀槍不入的、討人喜歡的模樣,卻遠遠地離開了世界盡頭的那個自己。

2016年3月2日星期三

不相信的只有自己

看著自己給陽光反倒在地上的黑影,像一條賣不出去的長法包,他忽然覺得有所欠缺。喜悅,如果無人分享,就等於歌星唱完首本名曲但台下鴉雀無聲般虐心。有個智者曾經問我,你覺得自己像多少歲?我想了一想,告訴他一個數字。智者告訴我,而無論你的真實年齡是多少歲,你覺得自己是多少歲,你就永遠停留在那個歲數了。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像個孤兒。我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

果敢與格調,從我身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我臉上、身上、眼底眉梢,都帶著一團俗氣。這俗氣燃亮了我整個人,卻使我像個發光體般璀璨,變得更美豔動人。沒甚麼是不拖不欠的,一切都是牽絆。就算我愛不愛你,就算你愛不愛我,我們之間都是我們之間的一種心債。

你以前一定是個死窮鬼,才會覺得一千八百萬是大錢。來我住的渣甸山走一趟,你合上眼隨便指一個單位,一千八百萬買不到。如果你買得到,你買一幢,我多送你一幢。回不了頭的感覺,就像明知往下走也只會愈來愈灰暗而已。可是你仍然要毫無選擇的走下去。這就是,回、不、了、頭。

當一個人突然知道對方在自己記憶中的資料,完全是純屬虛構時,那種受騙的無力感,該怎麼去形容?一切都會消失。在下一秒鐘,上面的句子也勢將要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因我有了這一筆錢,很多人對我客客氣氣,我好像存心做壞事卻被讚譽為年少無知的惡霸。很多人變得非常容易原諒我,而我也更難相信任何人……甚至乎,我連自己也不再相信了。

你愛你的朋友嗎?不,看清楚,我並不是問:你喜歡你的朋友嗎?有些友情,超越了一切的愛情,如果你懂的話,你才能懂。如果你的情人和朋友同時掉進海中,你只能救一個,你會不救哪一個?

不管是考驗也好、陷阱也好,你喜歡的男生開口問你要這筆錢……而你也知道……至少你應該猜到,他得到這筆錢會活得很好,那不是比一切都重要嗎?敵不過一個情字,卻又虛心承認,才是真男生。

2016年2月24日星期三

編織幻象 回憶來得愈近,對方走得愈遠

你永遠不會被失去。閉上兩眼,我還是會見到你。編一些有如吹泡泡的夢,即使明知一碰便碎。在泡泡飄於半空,呈現著希望的同時,你還是會微笑的。

時下年輕人看待愛情時是叛逆,但一段段虛假的愛情裡卻仍有真情。愛情對於我來說是「實驗」,由我來當白老鼠。儘管解剖我,把不明的病毒或藥物注進我的身體吧!看著自己被惡性腫瘤折磨,胸部被切開又縫合,我更加了解了我的構造,也希望讓在我身上做實驗的人,找到她想要我的東西。由於我本質是個貪戀安全感的人,所以每一次都放棄得並不輕鬆,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是一場互相折磨的遊戲,誰先受不住了要憐憫對方的,誰就會輸掉。輸了,並不可恥。重要的是,有幸參與這場愛與被愛的遊戲。要成為一個男生,選擇做好人或壞人也沒問題。因為,好男生不一定會遇到好女生,殺人犯也有深愛他的人。要成為一個男生,最重要的是,為自己的高尚和低劣負上全部責任。

雖然這樣說沒大志,但是,沒有夢想的人生,應該比起做一條鹹魚還要休悠。愛情會以各種方法呈現,重點是,並不是呈現的形式。而是,想盡辦法要曝曬在光線之下的,急於要呈現的熱情,才是愛情。看著你的眼睛,我知道了,今天不宜死去。

是有那麼一種人,天生就散發著教人抗拒不了的吸引力。遇上這種人,請別急於否定是自己錯覺,那只是你的嫉妒感發作而已。虛心去視察對方的一舉一動,學習對方比常人卓越之處,你就會活學到,這種難得一見的吸引力法則。

憐憫,是最貼近愛的一次種感情。有點類似那句老話:因愛生憐。在我發現對他憐憫的同時,經已距離愛上他不遠了。我心裡只是嘆息在想,不知道,他對我也有沒有憐憫的感覺?世上最痛苦的是甚麼?不是沒有愛,不是愛不完,而是,不能愛。即使我也知道,我只是不願把一個吻當成一個吻而已。可是,這一個吻,難道不也是我倆美好回憶的總和嗎?

武林崑崙 大刀王五

隋朝末年,天下擾攘,英雄競起,在齊魯大地上出現了一位亂世奇俠。他精通兵書戰策,武藝高強。長得濃眉大眼,相貌堂堂,滿頭鬈髮,又留了一臉絡腮鬍鬚,盤曲如虯,人們都叫他「虯髯客」。時間一長,連他的真實姓名都被人淡忘了。

在司馬遷著名的《史記.游俠列傳》中,漢以來的有名游俠,像朱家、田中、王公、劇孟等人,只是一筆帶過,唯獨有一個人的生平事跡卻占了一半的篇幅,這個人就是西漢文帝、武帝時期的著名游俠——郭解。

荊軻是戰國末年的著名游俠。當時秦國正在進行統一戰爭,準備進兵燕國。為使燕國免遭吞併之禍,荊軻受燕太子丹之遣。行刺秦王,演出了一幕慷慨激昂、悲壯動人的故事。他那種樂於扶助弱小、講義氣、重然諾的豪俠精神,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所流傳和稱頌。

津門大俠 霍元甲

游俠多以助人為樂事。大至冒險救人生命,除暴安良,賬窮濟困,小到瑣屑雜事,甚至穿針引線促成婚姻,只要遇到棘手的麻煩,若被他們察知,大凡都願意鼎力相助。唐代宗大曆年間,一位稱崑崙奴的游俠,名叫磨勒,替人排憂解愁,促成了一對青年男女的美好姻緣。

霍元甲(1868-1910),字俊卿,直隸靜河縣(今天津西郊)人。他是清朝末年國內外享有盛譽的武術大師。他身懷迷蹤藝絕技,匡扶正義,為國雪恥,橫掃俄、英、日等國強敵,大長我中華民族的志氣,被人們尊稱為「津門大俠」。

大刀王五,清道光年間生於河北滄州西郊。他原名王正誼,字子彬,因在師兄弟中排行第五,所以人稱王五。後來,王五的名聲如日中天,他的本名倒不大為人所記得了。

清順治年間,一個普通的夜晚,在南京城洪武街的甘姓人家,隨著「哇——」的一聲撕破深夜寂靜的嘹亮啼哭,一個小生命誕生了。據說,這戶甘姓人家,乃西漢名將甘延壽和三國東吳折衝將軍甘寧的後裔。或許是祖先的佑護,這孩子後來果然幹出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清康熙、雍正年間,大江南北縱橫著以拳勇而聞名於世的「八大俠」。其中,名列第二的呂四娘,是「八大俠」中唯一的女俠。呂四娘,單名紅,浙江崇德縣(今浙江桐鄉)人。她是明末著名思想家呂留良的孫女,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人稱她為「女俠呂四娘」。

她那麼嬌小、纖弱,又那麼柔媚、迷人。約莫十六、七歲,正是含苞初綻時,加上她總愛穿一身紅線縫製的青衣,更顯得弱不禁風,彷彿一陣旋風就能托她上青雲。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姓名,都管她叫紅線女。

在三千年前的吳越大地,吳國迅速強盛,雄霸一時,在中國歷史上寫下了輝煌的一頁。在它的背後,曾演出了無數英雄俠士的慷慨悲歌。專諸,就是其中一位。

2016年2月23日星期二

俠客 嘯傲江湖

從戰國時代特異於社會的武士群體,到日後滲入民間、綠林的武林高手,輕生重義、知恩圖報的特質始終沒有改變,他們以一身驚人藝業和澎湃熱血,鏟不義於寶劍、除奸佞以神功,為民伸張正義,雖萬死而不辭。這其中不但表現了傳統的俠義精神,也透顯出民族的強健活力,更成為後代永誌不忘的英雄豪傑。

俠,是一個源遠流長的社會階層,俠的文化精神,帶有某種超越意義,深深滲透於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之中,產生了廣泛而持久的心理影響。有民眾的內心深處似永遠閃動著俠的影子,似乎永遠保存著一個俠客夢。

「俠」為一種具有特別氣質的人,其起源甚早,見諸典籍,至少春秋時節即已不乏典型。原始的「俠德」,由文字訓詁可知,並無明確的倫理、政治的附加價值標準,但在早期俠客「獨財」的氣質、行為中,已蘊含鮮明的「重交」、「獨行」精神,這些成為俠德的倫理內涵。「俠」在古代有多種稱謂,如「游俠」、「任俠」、「劍士」、「劍客」、「刺客」等等。最早明確提出「俠」這個概念的可能是戰國時的韓非子。他在《五蠹》中將「俠」列為「五蠹」之一,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明確指出「俠」的特質是以其武力觸犯法律。「俠」的名稱的出現,標誌著武俠階層成為一個獨立的社會群體。

兩漢時,司馬遷作《史記》,專闢一節,為「俠」立傳,稱之為《游俠列傳》。他所說的「游俠」,就其「不軌於正義」這一點看,正與韓非子所謂的「以武犯禁」相同。司馬遷更具體地指出了游俠的三大特徵,即講信用(「其言必信,其行必果」)、願捨己而救人(「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施恩於人而不圖報(「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西漢時代,承續戰國餘緒,加之社會環境較為寬鬆,法網疏闊,游俠之風大盛。當時社會上擁有一大批自由人士,他們中間,有經商者、有方術之士,有布衣卿相,也有眾多的游俠。